池陆│大梦
*想象一下如果池震没被捅那一刀
/１
桦城刑侦局，审讯室。
两位值班的年轻刑警面面相觑。
刑警甲点头示意，打开了摄像机。
刑警甲清了清嗓子：“开始了，名字？”
“池震。”
“出生日期，家庭住址。”
摄像镜头里的人手撑着桌子。
他顿了顿，歪着头问：“你们是第一天见我吗？动手翻一翻资料里面都有。”
甲乙两位刑警没有答话。
刑警乙开口道：“那么，按照你说的，一月五日下午你开车到了一个废车厂，然后——你杀人了？”
池震说：“是，我杀了你们老大，他被我一枪打死了，死得透透的。”
刑警乙对刑警甲使了个眼色。
刑警甲关掉审讯室里的录音，对刑警乙道：“是董令其……”
刑警乙点了点头。
“把他从头到脚搜一遍，然后绑到地下一层，交给兄弟们解决。不能把他留到开庭，最好也不要留到明天。”
“安排下去，今晚做得干净一点。”
“是。”
池震望着玻璃另一侧低语的二人，心底乍响惊雷。
他杀了董令其。
但董令其安插在刑侦局的人没死。
还这么好端端的活在他面前。
/２
吴文萱刚刚帮陆离插好吊针的针口。
她躺在病床上，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。还好陆离就在她邻床，她支起身子，伸伸手还够得着。
“我刚做护士的时候，扎针总扎不准，病人都不愿意让我扎，但现在好多了……”
吴文萱正说着，身旁的陆离突然“啊”的一声。
吴文萱问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陆离一脚蹬开被子，扯掉手上的吊针，穿着病号服往外跑。
“我TM忘了，靠！”他边跑边喊道，“他们不会留他活过今晚的！”
吴文萱着急道：“你疯了？”
陆离没有回头。
/３
审讯室内。
“今儿刘哥几个出去喝酒了，有几个还睡上了，今晚怕是回不来了……”
“KAO，谁知道今晚出这档子事啊？澳门哪边联系了没有……”
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甲乙刑警立马收起手机，低头肃立：“陆队。”
陆离手上拿着档案，问：“你们干什么呢？”
甲乙刑警对视两秒，异口同声道：“陆队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生病了怎么还住院了您看这穿的不冷……”
陆离把档案摔在地上：“问你们话呢！”
刑警甲道：“我们……审犯人，来自首的。”
陆离上前一步，瞪了刑警甲一眼，然后指了指自己戴的蓝牙耳机，又指了指刑警乙面前的桌子。
刑警乙脸色一变，伸手摸了摸办公桌下方。
有一个圆形凸起。
“窃听，很卑鄙的一招。张局教过我，董局也教过我。这是他的作风，你们应该不陌生吧？”
陆离指了指地上的档案袋：“这是起诉董令其的证据。你们两个，还有他其他的所有的走狗，一个也少不了。法院的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家——”
“你们就等着吧。”
/４
陆离捡起档案袋，拿过钥匙，推开门走进玻璃后的隔间。
他解开池震腕上的手铐，把档案袋拍在池震脸上。
陆离咬着牙，由于激动他喘气的声音很重：“池震，你听着，你要找董令其的把柄，我知道的比你多，你逞什么能啊你……”
池震扳过陆离的脸。
他们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。
池震说：“两件事。”
“第一，你现在跟我回医院，把手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。”
“第二，董令其的事情不急，等一会到医院我搬一把椅子坐在你床旁边，你跟我讲讲董令其，你讲多久我听多久。”
池震低下头看陆离的眼睛：“就这两件事，还望陆sir批准。”
陆离张了张口。
一路上准备痛骂池震的词全给忘了。
陆离只好点头。
/５
桦城的夜色映在霓虹灯里，最后一班地铁空空地跑着。
这个城市里的人们行色匆匆。
池震想，索菲现在应该已经下飞机了。
希望她在澳门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幸福。
——是什么样子？
池震歪着头看坐在副驾驶的人的睡颜。
——大概，就像他现在这个样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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